我很少一个人坐车或是独自旅行，唯一的一次是两年前，去楚雄。到检票口检票上车，才坐下，一个人拿着纸张过来，我还以为是干嘛的。抬头看是个青年，一脸很干净的微笑，年轻，20多岁，长得也好看。一沓纸，一支笔，一张聋哑人的证明卡。

我看了很久那张纸，因为我手头是真的很紧。上面已经有一列的名字和钱数都是10元，有几个20。他递过笔，我无意识地接过，已经点了一笔。但发现前面的字迹太相像了，虽然说油笔写不好字，但字迹也太像了。开始怀疑，于是放下笔翻自己的袋子一分钟。对他摇摇头。他马上翻过纸背面的白纸，写上“可以换钱”。我摇摇头说“我没钱。”他指着纸上打印的“聋哑人”。我翻过纸页写上“我没带钱。”他看了，走了，我知道他一直在微笑的。

看见他走向其他的人，有人拿出钱来。

三天后我又回到那个客运站，那个人竟然还在。我给了他五元，他还想我给他，我摇头。后来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朋友，朋友说这样的事情她也遇到过好几次。有一次一个人用同样的方法来，是他的同伴。说“给过了”他就走了，难道他听见了？我不是怀疑他在说谎，只是他们这样年轻，而且生的也很好看，为什么就不能自力更生。我起先是以为他们帮残协做什么事情，但其实应该是不是的吧，他们的钱应该只是为了自己。我们又算了一下他们每天赚的钱，冷笑又觉得不甘，我们辛苦也赚不了他们那些钱，他们如果聪明些可以一个小时过来客运站一次，客流在流动，有一批批新的客人，我已经看见他有写满一页纸，但这是少的。一天500也是少的。他们聪明。也是辛苦的很。